【鹿鼎后记】(第六回)
lnddszj123原创2011年/3月/1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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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目调寄《一剪梅》
第 一 回青蚕作茧还自缚
第 二 回不堪抱怨
第 三 回无奈解嘲
第 四 回谁知闺中长相思
第 五 回知音难觅
第 六 回何言旧欢
第 七 回落花有意水无情
第 八 回风流天性
第 九 回有伤心处
第 十 回人不如旧难依旧
第十一回缘爱离分
第十二回缘爱相随
正文:
第六回何言旧欢
此时此刻,韦小宝却并非如康熙所想那样被困在扬州城里,他的人早已经到
了扬州城外。
原来韦小宝今天领回了沐剑屏,心中十分高兴,晚上便命人置酒给她接风。
尚未开席,就见建宁公主的贴身侍女小娥勿勿赶来,说有东西要交给苏荃。
这个小娥是当年随公主一起从宫里出走的小宫女,聪明伶俐,乃是公主的心
腹。适才在丽春院时,建宁公主隔窗递出一只荷包叫她去买小吃,却在她耳边悄
声说了句:「先去把里面的东西交给荃奶奶……」小娥立即心领神会,一出丽春
院就先飞跑回家来找苏荃。
苏荃打开荷包,只见里面有些散碎银子,另有一张字条。打开字条一看,上
面用胭脂草草地写了一个大字——「逃」!
苏荃心里一惊,忙问小娥:「公主现在哪里?」
小娥道:「公主正在接待客人。」她为人聪明,不等苏荃再问,就把事情经
过简要说了,又细细说了客人的模样,还说自己在窗外听到公主叫什么「皇帝哥
哥」,那叫「老朱」客人被派去到扬州府衙调兵,似乎要抓什么人。
苏荃一听登时明白,对韦小宝道:「小宝,不好,皇帝来了!」
「皇帝来了」这四个字在韦小宝听来,无异于响雷一般,他脑子里只想着马
上逃跑,可身子却变得软软的不听使唤,直从椅子出溜到地上,半晌爬不起来,
下边一时控制不住,一泡尿全撒在裤裆里。
早有双儿、曾柔等几个老婆抢过来将韦小宝扶起,他眼盯着苏荃颤声道:「
荃……荃姊……姊姊,这……这……这可怎么办?」
旁人乱作一团,苏荃却十分镇定,她不理韦小宝,却对几个姐妹道:「方怡、
剑屏两位妹子去收拾东西,阿珂、曾柔跟我去抱孩子,双儿,你带着小宝,大家
从暗道走。」
原来韦家安居于此地之后,时刻防备着官家追捕,便把挣来的家财一半打成
金叶子,一半兑作银票,装好包裹放在柜中。一旦大事不妙,可以拎起来就跑。
另外,当初选址的时候,特意选在了城边。然后姐妹几个亲自动手,花了近一年
的功夫,挖了一条地道,直通城墙外的荒郊。
这一切都是苏荃主持所为。公主虽然鲁莽,但也知韦小宝是个草包,所以才
让小娥直接去找苏荃。
这苏荃分派已定,大家立刻分头行动。不多时,韦小宝与双儿先自收拾妥当。
韦小宝是三件法宝上身:软甲、匕首、含沙射影的暗器;双儿则带上了两柄火铳。
接着,方怡和沐剑屏将财物分别打好六个包裹,每个女子身上各带一个,共是一
千二百张金叶子,两千万两银票。阿珂抱来了大儿子韦虎头,苏荃抱来二儿子韦
铜锤,唯独曾柔却空手回来,怀中并无建宁公主生的女儿韦双双。
苏荃问道:「曾柔,双双呢?怎么没见抱来?」
曾柔道:「丫鬟说,被小娥抱走了。」
苏荃一听,登时明白建宁公主既叫人把女儿抱去,那是决计不想跟大家一起
走了。眼下迫在眉睫,那容得再多考虑,她一声令下,大家下了地道。
一行人曲曲折折出到城外,只见四周一片黑黢黢的荒野,众人面面相觑,不
知所踪。
韦小宝对苏荃道:「荃姐姐,多亏你当年留下这条后路,今儿个大家才能得
以脱身逃命。你看下一步怎么办?」
苏荃微微一笑,道:「小宝,眼下咱们是逃出来了,不过皇帝聪明得很,不
久就会被他发现,下一步到哪里去,你是当家的,你给拿个主意。」
韦小宝平时歪门邪道鬼主意不少,可大主意却是一个没有,他踌躇半晌忽然
道:「我看,咱们还是商量下如何去救我妈和建宁。」
此言一出,几个女子心下一慰,看来自己这个顽劣丈夫还算有情有义,关键
时刻并没有忘记了亲人。可韦小宝随即便道:「不过,凭咱们这几个人怕是不行,
弄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。」
苏荃道:「是啊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建宁妹子是皇帝的妹子,婆婆
年纪又大,想来皇帝必不会为难他们。咱们还是先考虑到哪里安身才是。」
韦小宝心想:「建宁那公主的名头是假的,我老妈年纪大又怎么样,你没见
过皇帝要砍人的脑袋,哪还管你年纪大小。」不过,这念头只在他心中一闪,并
没有说出口来,怕是说出来苏荃等就要商议如何立即去救人了。
沐剑屏插嘴道:「小宝,你的朋友那么多,咱们不可以去投靠吗?」
韦小宝道:「你懂什么,你得势时,人家才跟你交朋友,你落难了,人家不
拿你当仇人就算不错了。」
又有几人插言,但说来说去不是「神龙岛」,就是「通吃岛」,但自己人想
得到,皇帝也一定能想到,皆不是安身之所。
阿珂忽然道:「去云南,我妈在那里,定可以帮咱们暂避一时。」
韦小宝眼前一亮,脑海中立刻闪现出那位千娇百媚、风姿卓越的绝代佳人陈
圆圆来。他两眼放光,使劲咽了口唾沫,说道:「不错,到云南去,那里有我的
丈母娘啊。女婿想丈母娘,望得两眼长;丈母娘盼女婿,口涎流下去。」
阿珂听见红了脸,苏荃啐他一口,道:「你胡说些什么!云南倒是去得,越
是向南离开皇帝便越远。可是,我们就这样走去吗?」
韦小宝此时恨不得生出翅膀,立刻就飞到云南,听苏荃如此一说,连声道:
「套马,备车,我这就去办。」
苏荃笑道:「这事不劳我们韦大相公亲自去办。双儿妹子,你随我走一趟吧。」
过了好一会儿,苏荃与双儿才一人赶着一辆平板大车回来了,还带回一些男
子的衣衫。原来这荒郊野外,人烟稀少,她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两家农户,花大价
钱买了这些东西。
当下,几个女子改扮作男妆,分乘两辆大车向南急驰,直到天光大亮,才来
到一座小镇。
苏荃恐怕卖车马给自己的那两家农户透露了自己一干人的行踪,便弃了那两
辆平板车,重又购买了两辆轿车,各配上两匹脚力好的骏马;又在镇上买了男人
衣物,就在车中换上。
几个人不敢停留,买了些食物上车又继续赶路。为了不引人注目,他们两辆
车拉开一些距离,装作不是一路。韦小宝跟苏荃、阿珂、双儿还有韦虎头共乘一
车,由双儿驾驶;方怡、沐剑屏与曾柔带着韦铜锤乘一车,赶车的是曾柔。
韦小宝这几个老婆都是江湖儿女,嫁给他之后一直窝在家里相夫教子,几年
来实在憋闷得很,这一次虽然是逃难出来,却觉得格外刺激。一路之上,大家居
然丝毫没有沮丧,反倒说说笑笑。
方怡这一车人都在听沐剑屏讲述在丽春院的事情。沐剑屏不善言辞,说起事
来三言两语就结束了。倒要方怡一句句细问,沐剑屏才把那些嫖客怎样嫖她的细
节说出。听得两个女子下体生津,曾柔更怨自己当初何必要吹那一口仙气。
韦小宝这一车上却是另一番情形。原来韦小宝现在满脑子都是陈圆圆的形象,
单是陈圆圆说话的声音就足以让人销魂,自己当年还亲耳听到她唱的一首《圆圆
曲》,真真叫人骨软筋麻。
阿珂生过孩子之后,体态愈发丰腴,容貌与陈圆圆更有几分相像,只是少了
一股天生的媚态。但现在在韦小宝眼里,恍然就是当年见过的陈圆圆。所以,只
要韦虎头睡着,他便向阿珂求欢。但这车内狭窄,哪容他折腾,苏荃和阿珂就只
好用嘴帮他解决。韦小宝的两手却不离阿珂身上三点部位,一路上就这样抠摸下
来。
行了非止一日,这一天终于来到云南昆明近郊的一座小镇。
韦小宝上一次来云南是护送建宁公主的钦差,所到之处前呼后拥,风光无限,
这一次来却是逃难的钦犯,藏头缩尾,狼狈不堪。
他们本打算一到云南便去找阿珂的妈妈陈圆圆。但在路上韦小宝除了打尖住
宿外,就一直藏在车中不敢露头,洗漱便不能保证,可他偏偏又总对阿珂动手动
脚,结果他的脏手把阿珂下边弄得又红又肿。到昆明时,阿珂身上烧得滚烫,下
身已开始流脓,疼痛难忍,连走路也困难了。韦小宝急着要见陈圆圆,直恨自己
手欠。可是没办法,众人只好先在镇上找了家客店住下。又请镇上一位老中医来
给阿珂瞧了瞧,说是房事不洁所至,开了两个方子,一是内服清火退热;一是外
用清洗阴部。
自入了云南地界,万事便都由方怡和沐剑屏去打点,因她们二人从小在云南
长大,一口方音极为纯正,于是这买药的事也由她们去办。
方怡和沐剑屏找到镇上唯一一家药铺,正要进门,方怡看见街对面有一个米
线摊子,不由想起小时候跟着师兄师妹一起吃米线的情景来,心头不由一热。自
离了云南,这家乡的过桥米线倒是再没尝过了,于是方怡将药方递给沐剑屏,说
道:「小师妹,你进去买药,我去买两碗米线,你买了药过来找我。」
沐剑屏答应一声,拿了药方进了药铺。方怡来到摊前,只见这摊子十分简陋,
只是一副挑子,合起来是两只柜子,家什炊具都可以装在其中,挑起便走;打开
来就是一具灶台,生火热汤,也很方便。一旁摆着两三个条凳,一张方桌。卖米
线的老板正佝偻着身子在台下吹火。
方怡掏出些零钱来,操着方音道:「老板,来两碗米线,红重一些。」
听到方怡的声音,那老板身子猛地一震,停下手里的活计抬起头来盯着方怡
上下打量。
方怡见他长着一部络腮胡子,抹着几道黑灰的面上布满了疤痕,一双眼睛却
十分明亮,死死盯住自己。她心中不由害怕,又说一句:「老板,我买米线。」
只见那人嘴唇哆嗦着,似乎十分激动,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:「方师妹!」
方怡一惊,再仔细打量那人,忽然惊叫一声:「刘师哥!是你!」
这卖米线的正是方怡的师兄刘一舟。
原来当初沐王府的人马由于内部出了奸细,被吴三桂一网打尽,主要首脑或
死伤,或被捕,只有刘一舟下落不明,旁人都道是刘一舟做了叛徒。其实,刘一
舟并没出卖沐王府,他是被真正的奸细选做了替罪羊,被吴三桂手下毁了面容,
关在了密牢之中。还是清兵剿灭了吴三桂之后,将牢中的犯人一律释放,刘一舟
才重见天日。他出狱以后,无处安身,只得做了卖米线的小贩,糊口度日。不料
今日竟碰到了方怡。
刘一舟问道:「方师妹,你不是嫁了韦小宝那小……公子了吗?怎么来到了
云南?」
方怡脸一红,低声道:「我们是逃难来了,皇帝要捉我们。刘师哥,你怎么
落得这般田地?你,你不是投靠了吴三桂么?」
刘一舟听她说逃难,忙四下望了一望,恐平日常来的几个老主顾冲撞了,说
道:「我的事说来话长,此地不是说话之处,你随我来。」
当下,刘一舟收了摊子,挑在肩上,带方怡回到自己的住处。原来他出狱以
后没有住处,就在镇上一个废弃的破窑中居住。
方怡进得窑来,只见四壁皆空,只有一铺破炕,连只凳子也没有。刘一舟放
下挑子,取了条凳让方怡坐下。
二人说起别后之事,刘一舟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说了,方怡听后不禁垂下泪来。
方怡为人能够随机应变,很有急智,以前身陷神龙岛时,她能委曲求全,曾帮神
龙岛用计赚过韦小宝。但她骨子里却是个执着刚强的人,甚至有些刻板,在清宫
受伤时,曾与韦小宝同居一室,她便以为自己不再是贞洁之身,加上允诺了韦小
宝一句话,便割舍了与刘一舟的这段情缘。但在方怡内心深处爱刘一舟却是极深,
嫁给韦小宝之后,无时不在心中暗暗祈祷,祝刘师哥早日找到称心如意的佳人。
这时见刘一舟潦倒如此,心中简直如刀割一般难受。
刘一舟本是也个热血青年,只为了方怡变心才性情大变,受了牢狱之灾后,
面容被毁,更加灰心丧志,本以为就此混过一生,哪知今天得见夕日情人,激动、
兴奋、痛楚、难过……说不出的滋味一齐涌上心头。
方怡拭去泪水又问道:「师哥,嫂子不在家吗?请来我见一见。」
刘一舟叹了一口气道:「我哪里还娶得起老婆,何况,我早就立志终身不娶
了。」说罢,望了一眼方怡,又低下头去。
方怡见他散乱的头发中三根倒有两根白发,满是烟灰的脸上已深深刻着几道
皱纹,而且布满了伤疤,全然没有了当年玉树临风的风流模样,心里更加难过,
伸手按在他粗大的手上,柔声道:「师哥,你这是何苦。」
刘一舟见她的手白如凝脂,不禁将手一缩。自从看见方怡,见她比从前为姑
娘时更加俏丽,更兼多了几分少妇的成熟,而自己则变得丑陋苍老,他不由得起
了自惭形秽之心。他背转身去说道:「师妹,今生能再见你一面,跟你一起说说
话,我死而无憾了。你走吧。」
方怡心中又是一阵难过,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,又取腕上取下一只银镯,一
并放在炕上,转身向门外走去。
刘一舟喝了一声:「方师妹,你在可怜我吗?我知道你的银子是谁给的,请
你拿走!」
方怡叫了声:「师哥——」
刘一舟忽地回过身来,大声叫道:「我不用你可怜!你不欠我什么,你快走
吧!走!」
方怡泪流满面,不住地摇头,她原以为自己嫁给韦小宝,刘一舟会很快忘掉
自己,却未料他竟然如此落魄,虽然是被吴三桂所害,但与自己的绝情也有关系。
此时,她满心都是愧疚,只想着如何给他些补偿。
刘一舟见她不走,忽然狂笑起来:「哈哈哈!你不走吗?好,那么你要怎么
帮我?重新给我做老婆吗?还是要跟我睡上一觉?哈哈哈……」
方怡见他发狂,心中更加难过,猛然一顿足,说道:「师哥,我对不起你,
今天我给你当一次老婆,把欠你的补偿给你。」说罢,便开始宽衣解带。
刘一舟起初还在狂笑,但见方怡真得将衣服一件件脱下去,只剩两件亵衣,
他这才猛醒过来,慌忙将衣服拾起来往方怡身上披,口中道:「师妹,我是混蛋,
你千万不要当真。我该死!你不要这样!」
方怡甩开他的手,说道:「师哥,你莫怕,我是真心的。只要你不嫌我是个
残花败柳,今天我就把身子给你。」说话间,已将亵衣脱净,露出雪白的胴体。
刘一舟脑袋轰地一声,顿时口干舌燥,他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女人裸体,更
何况还是自己的心上人。他结结巴巴地道:「怡妹,我……我……我心里对你,
从来没……没有过邪念,你……你又何必……何必……」
他话未说完,便给两片柔软的红唇堵住了嘴,方怡投怀送抱主动跟刘一舟亲
吻起来。
刘一舟迷迷糊糊地如在雾中一般,不知何时自己的衣服也离开了身体,不知
是被方怡剥下的,还是自己脱掉的。他刘一舟也不是柳下惠,况且三十多岁了没
碰过女人,这样一具迷人的裸体搂在怀中,如何把持得住,跨下一跟肉棒早已经
硬得似铁一般。
方怡决心要让刘一舟好好舒服一回,她顺着刘一舟的胸膛亲吻下去,直到胯
下。这刘一舟穷困潦倒,平时也不经常洗澡,下边那东西的味道自然十分强烈,
方怡尚未接近,一股浓重的汗酸就传了过来,方怡顿时作呕。但她怕露出厌恶之
情,会令刘一舟难堪,于是不假思索张口便含住了那根大肉棒。
方怡闭着眼睛,大口吞吐着刘一舟的肉棒,渐渐适应了那股味道。刘一舟可
是第一次被女人做口活儿,他仰着头,大张着嘴,啊啊地叫出声来,没一会和,
就在方怡口中射出精液。
方怡将口中精液吐在手上,向刘一舟道:「师哥,这可是你的第一次?」
刘一舟尚自喘息不定,只有连连点头。
方怡笑道:「这可是童子精,不可浪费啊。」说着,又伸出舌头将手中精液
舔个干净,咕咚一声咽了下去。
刘一舟初次射精,肉棒已微微变软,方怡用三指捻起棒身,轻轻撸动,另一
手伸到自己胯下揉搓。
刘一舟只觉快感再度袭来,他猛地抱起方怡,把她抛到炕上。这具令自己朝
思暮想的美丽胴体就在眼前,他颤抖着双手一寸一寸地细细抚摸方怡的身子,生
怕有一丝一毫遗漏。摸遍了方怡全身,他又上嘴猛吸方怡的乳房,吸了左边又吸
右边,还贴着肋骨舔到方怡的腋下,在她细细的腋毛上舔吸不止。
上边舔够了,刘一舟又分开方怡的双腿,凝视她的阴户。那美丽的阴毛、微
微开合的肉唇,令刘一舟冲动不已。他低吼一声,扑上去在方怡阴部狂舔猛吮起
来。方怡呻吟着,渐渐达到了一次高潮。
此刻,刘一舟的肉棒重新立起,他腾身压上,将肉棒捅进了方怡的阴道。一
阵猛烈的抽插之后,两个人就要达到喷射的高潮。
忽然,一个声音在外面由远而近传来:「师姐——师姐——你在哪儿啊?」
原来是沐剑屏。她买了药出来,却见街对面没有方怡的人影。她过去向街边
一闲坐的老头儿打听,那老头儿告诉她有个美貌女子跟随卖米线的「刘疤脸」
(刘一舟的外号)走了。沐剑屏打听了刘一舟的住处一路寻来。
方怡急道:「啊……师哥,你快停下,小师妹来了!啊啊!」
刘一舟此刻箭在弦上,哪里停得下来,一面奋勇冲刺,一面说道:「师妹,
你让我射出来,让我射出来!啊啊啊!」
方怡这时也正到了高潮,其实也不愿刘一舟罢手,被他这一阵猛攻,不由想
道:「小师妹看到就看到,由他去吧,我要到了,要到了!」她心中一作此想,
反倒有种想被小师妹看到的冲动,只觉得那样更加刺激。
终于,在两个人的嘶叫声中,刘一舟喷发了出来,结结实实地射在了方怡的
体内。
半晌,刘一舟才从方怡身上爬起,方怡也慢慢坐起来,正要穿衣,忽然「啊」
地惊叫一声,眼睛直盯着庙门。刘一舟回身一看,只见门口站着一人,正是沐剑
屏。
沐剑屏也是一声惊叫,手中的药包落到了地上。
方怡急坐起来道:「师妹你听我解释。」
沐剑屏满脸的错愕,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美丽的师姐为什么要跟一个龌龊的小
贩通奸。
刘一舟也坐起来,讪讪地道:「小师妹,你也来了。」
沐剑屏听他这样称呼自己,不由一愣,仔细一看,终于认出了刘一舟,奇道
:「刘师哥,原来是你。你怎么跟师姐……」
方怡接道:「刚才卖米线的就是刘师哥,我听说他受了很多苦,跟他过来看
看。小师妹,你看刘师哥多么可怜,他三十多岁的汉子,连女人都没碰过,又给
害得那么惨。」
沐剑屏道:「师姐,你只是可怜刘师哥,才……才那么对他,是不是?」
方怡呆了一呆,缓缓道:「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。若是当初我们没有进宫
行刺皇帝,没有遇到小宝,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?总之,我对不起刘师哥,我就
……小师妹,你看我平时心高气傲、争强好胜,其实我真心向往的却是平静的生
活。男耕女织,相夫教子……」
方怡这一番话不知所云,沐剑屏听得似懂非懂,但隐约感到一丝不安,忙道
:「师姐,小宝对我们那么好,我们不可以……」
方怡一阵冷笑,道:「对我们好!如果不是皇帝来了,我们大家都要去做婊
子。」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沐剑屏登时想起在丽春院的情形,她脸上一红,她堵
起耳朵叫道:「你不要说了,我不听,我不听!」说着,拔脚就跑。
方怡话一出口就觉后悔,知道这话伤了沐剑屏,连忙叫道:「小师妹,小师
妹!」
可是沐剑屏早已跑远了。方怡正要追出,却猛想到自己没穿裤子,连忙胡乱
套上衣服。回头看了看刘一舟,涩声道:「师哥,你保重,我去了。」说罢,拾
起地上药包,头也不回便向沐剑屏跑走的方向急步而去。
刘一舟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出话来。
客店之中,韦小宝正喝着茶,忽然「啊秋」「啊秋」连打两个喷嚏。他揉了
揉鼻子,心中栗六:「是谁在念叨我呢?是小玄子吗?」他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
一顶红沿蓝顶帽子,恍惚间似乎变成了绿油油的,心想:「他妈的,怎么又是一
顶绿帽子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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