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平妖传】第二十回
平妖传作者:qsnfj2010(千山)
2011年/1月/29日首发于:SexInSex与龙坛书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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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回
静室中无人应答,一片寂静。君舆不再说话,盘膝坐在蒲团之上,运起玄明
鉴虚诀,渐渐入定。他的听、视、嗅、味、触等感觉逐一迟钝,渐至寂灭。一缕
神思被那法诀引导,遁入空明混沌之中。
君舆仿佛身处一个黑魆魆的幽洞,洞穴不知道有多深。周围是不尽的晦暝蒙
昧,无头无底,无前无后,连时间都好似停顿了。无尽的黑暗就像一个狰狞的巨
兽,张着血盆大口,要将他一口吞噬。君舆五感尽失,但并不迷惘,他运起司马
青衿所传的关键口诀,只将道心筑稳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两侧耳畔飒飒生风,他忽然就能听到声音了,紧接着远处白
光耀眼,目光望过去,竟是一个出口。
君舆一提气,身子应念而动,便朝那洞口飞去。出口看似极近,但飞了良久
也没飞到。
起先瞧那洞口只有井口大小,他离得越近,那洞口就越来越大,尺寸由圆桌
而至厅堂,由厅堂而至楼阁,等真正到了洞口时,才发现这洞口长宽都有数十丈,
一座小山进出都绰绰有余。
君舆向那洞口外一望,只见万里云天之下,一片泽国。他身子飞到半空之中,
极目远眺,这才发现脚下原是一个大湖,湖面烟波飘渺,无边无际,一眼看上去
有如汪洋。湖水清澈见底,远远的岸边依稀可见青山一线,山峦起伏。
君舆见此奇景,为之一爽,忖道:“这便是心湖么?”他飞掠在那湖面之上,
水气扑面,清新的味道直沁肺腑。君舆胸襟颇广,故心湖也随之博大。全速飞驰
了一炷香时间,他才踏上岸边的土地。
君舆适才掠过心湖时,碧空如洗,湖光潋滟,白云倒映其中,让人心旷神怡。
然而脚才沾到地上的泥土,风景陡然一变,竟是一片荒草连天,霜色生寒,耳边
风过疏林,其声幽怨,远处山月昏蒙,睹之神伤。他吃了一惊,暗道:这是什么
地方?竟凄凉如斯,令人断肠?
他在那草地上走了几步,突然冒出数个人声,或远或近在自己耳旁不断回响:
“云炫至今何在?”“他生死如何?”“师叔是被谁杀死的?”“如何应付九宸
丹陵府?”
君舆吓了一跳,但立刻辨出是那正是自己的声音,顿时了然:原来这是我心
中忧愁焦虑所在!他又走了几步,果然又是数件苦闷之事浮上心头。君舆心中烦
忧,几乎不能举步,长叹一声,愁肠牵动之下,竟有了泪意。君舆素来心肠极坚,
即使师傅师娘去世,他也只是略一垂泪,便过去安慰云炫。
此刻见自己泫然欲泣,大异平常,君舆心中不由一悚,慌忙默运司马青衿传
授的口诀,玄明鉴虚诀即刻发动起来。他头脑一清,焦虑尽去。在那荒草间走动
时,虽然忡忡忧思仍不断袭来,但他自能洞若观火,不再受情绪所扰。
他走着走着,前面出现一片树林,枝叶茂密,枝干参天。树与树之间如老蚕
吐丝,似蜘蛛结网,密密麻麻的连着无数细细的银丝。
君舆看着奇怪,伸手轻轻点向一根银丝,唐翩的笑脸立刻出现在他脑海之中,
再去碰另一根,薛灵芸含羞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。他心中顿时一暖,满腔都是柔
得如白云一般的情意。
君舆默道:难道这便是情丝么?他见要穿过树林,就必然要断开那阻拦的银
丝,想了一想,拔出剑来,就要去斩那银丝。然而君舆才举起剑,心里却没来由
的一阵大痛,长剑拿捏不住,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君舆大惊,慌忙催动玄明鉴虚
诀,然而心旌依然剧烈摇晃,胸中五味杂陈,波涛起伏,不能自已。
君舆知道缘由,连忙收了斩断银丝的念头,这才在玄明鉴虚诀的导引之下,
慢慢回复平静。他拾起长剑,暗暗点头:果然这情字一关,凡人终难堪破。他纵
身而起,想从树顶上飞跃过去,可是他飞得越高,那树刷刷的长得也越高,始终
不能逾越。
君舆无奈之下,转念忖道:这是在我心里,不如以意念导引去处,何苦如此
麻烦的寻找?他主意打定,闭上双目,用神思不断搜索着心中那个怪影的所在之
处。
片刻之后,君舆鼻中嗅到一股奇异的花香,香气浓馥,又带着些许腐甜。他
睁开眼来,草原森林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自己正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。
那花姹紫嫣红,色彩斑斓,但皆为同属,灿灿的开了一片。粗看上去摇曳生
姿,但凝神细查,便可见枝弱叶凋,连盛开的艳丽花朵都掩不住一股残败之气,
就好象一个粗劣的园丁疏于培育,随意种植出来的一般。在那花枝遮盖之下,是
无数乌黑秽物,微风吹来,更可见其下蠕蠕而动,不知是什么东西。
君舆暗暗心惊:此地看似绚丽,实则糜烂,我心中怎会有此一处地方?他又
仔细去瞧那花,只见萼分五瓣,花瓣上同时具有四种不同颜色,就像是画画用的
藤黄、朱膘等物打泼在上面一样。颜色混夹间,竟依稀构成的图案,恰如一张森
森大笑的鬼脸,望之可怖!
君舆心头电闪,大惊之下浑身震颤:天魔花!我心中怎么会有天魔花?!他
无暇多想,运起从慕瑾那学来的欻火剑法,剑如火龙吐息,烈焰过处,天魔花灰
飞烟灭,无数阴影在那熊熊火光中扭动身躯,吱吱惨叫。
君舆还要挥剑,心中忽然奔腾起热切的欲望来,功名利禄美人江山走马灯一
般,在他脑海中划过。
他知道是天魔花在诱惑自己,但比起那斩不断的情丝来,君舆却能压制住欲
望。他一边咬牙摧毁天魔花,一边想道:“我平日间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,难
道这天魔花能将人心中的欲念放大么?”
他数十道欻火剑发出,天魔花被荡去一大片,地上豁然出现一个人形大小的
残蛹。君舆近前观看,只见那蛹壳坚硬,厚约一指,顶上破开,碎壳洒落于地,
蛹内粘液早已干涸,如浆干的米糊一般挂附在壳内。其内之物破蛹而出,显然已
有了不短时间。
君舆连见异象,心中迷茫,禁不住将手扶在那残蛹之上,摸了一摸。然而才
才接触到那残蛹,他脑海中就象有一只大手,飞速拉开一块巨大帷幕,露出之前
许多被遮蔽的事情来。君舆惊心动魄之下,双目圆睁,浑身冰冷,额上汗水涔涔,
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。
他猛地立起身子,大喝道:“袁夜来!给我出来!”一个黑影墨一般慢慢在
花丛上凝聚,团成人形,叹道:“我以为只要躲着你,不让你碰到,你便不会发
觉。想不到你触到蛹壳,也能将我感应。”袁夜来形体渐渐转为清晰,望着君舆
嘿嘿阴笑。他身高与君舆一致,年龄相仿,只是肌肉羸弱,双颊瘦削,脸色苍白。
君舆一句话也不说,挥剑便斩。袁夜来一边躲闪,一边说道:“你杀我做什
么?岂不知我就是你?”君舆怒道:“休得胡说!”他这一个月来,得到司马青
衿的悉心指教,功力修为都大有进展,然而袁夜来与他共体,己进即是彼进,是
故两人奇招迭出,你攻我退,竟是难分难解。
打了一会,袁夜来停手道:“不打了!你杀不了我!”说完站定身形,不避
不闪。君舆一剑将他挥成两段,袁夜来桀桀一笑,两段身子截面间黑雾萦绕,不
一刻便又长在一起,丝毫无损。他说道:“我是你的欲望所化,你岂能将欲望灭
绝?人若无欲,便是行尸走肉。就算大罗金仙,哪个敢说心中无欲?何必作此无
用之功?”
君舆大怒,长剑纵横划出,袁夜来依然不躲,任由君舆将自己斩得七零八落,
再施施然长回原形。君舆停剑不发,沉声道:“你从何而来?”袁夜来道:“你
我心念已通,你非要问一遍才心安么?看到这满地的天魔花,聪明的就该知道了。
谁叫你要用寒冰符挡一下呢?弄的花籽孱弱,不能完全转化。从今之后咱们两人
一体双生,竟是谁也离不开谁了!”
君舆攥紧拳头,袁夜来所作所为在他心中不断闪过,他几乎将牙都咬碎了。
袁夜来道:“其实这样也不错。你放不下面子去采补女人,我去帮你采;你看谁
不顺眼,我就帮你打他;谁挡了你的道,我就帮你铲除。”
他见君舆不说话,便拍了拍衣服,找了块大石坐下,笑道:“话说刚开始时,
我还不太知道你的心意,见你喜欢那薛姑娘,就去帮你采了她,没想到你见到她
难过,心中也难过。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太着急了些。后来看你们那眉来眼去的调
调儿,老子心里也痒痒的挺舒坦,哈哈!”
袁夜来平时小心翼翼的潜伏,看着与君舆共有的身体越来越强,心中独自狂
喜,此刻与君舆终于心念相通,便将他当成无话不说的同伴,再也抑制不住兴奋,
口若悬河一般说道:“不过那臭师叔,咱们就不要再留恋了,此人碍手碍脚,杀
了最干脆。你瞧,占了这九成山,岂不妙哉?大丈夫若没有立锥之地,将来如何
成大事?他那老婆,更是美得紧!我先遣了那个子骞过来探路,没想到他竟给我
勾上了这么一位。”
袁夜来回想秦妙蕊床上的风流,垂涎欲滴,笑道:“你别看她平时冷若冰霜,
床上那个火热风流劲头……哈哈,真是难以形容,好在你能知道我的感受!下次
我把她上得神魂颠倒的时候,让你变过来,也亲口尝尝味道如何?”
他正说得高兴,突然感到身上越来越重,再看君舆,只见他双手捏诀,紧闭
双目,口中默念着什么。袁夜来额上青筋隆起,叫道:“玄明鉴虚诀?我也会!”
他捏了法决,念动司马青衿所传的咒语,便要反制君舆。然而他一念之下,即刻
知道不妙。
原来司马青衿在正教之中行止最为放诞不羁,行事有时几近于邪。他虽是不
拘形迹,但也担心过犹不及,误了道心,便创了这套立正本心,祛除杂念的玄明
鉴虚诀来。袁夜来虽然渐渐壮大,但终究不是君舆的本心,故而一念玄明鉴虚诀,
反而将自己大大削弱。
他心中已感应到君舆封印的念头,大叫不好,就要遁走。然而却被君舆牢牢
锁住,难以脱身。袁夜来双臂一张,十指箕开,天魔花上涌出团团黑气,被他迅
速吸进掌心。君舆身上白光闪耀,凌空下击,袁夜来背后黑雾萦绕,大吼一声,
迎了上去。
清禹等人牢牢守着静室院子大门,约两个时辰之后。静室的门打开了,君舆
走了出来,他脸色有些苍白,似乎说不出的疲倦,说道:“辛苦各位了,请回去
休息吧。”清禹等遵命散去,君舆独自在庭院内穿行。此时王平真已经出殡,众
人或有余悲,但脸上已经可以见到笑容。君舆也不说话,与众人擦身而过,他走
到王平真灵位之前,双膝跪倒,久久不起。
晚饭时分,有人来请君舆,君舆只是摆手不答。众人见他悲戚,只道他思念
师叔,也不敢上去劝他,便静悄悄将他一个人留在灵堂之上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月亮已经挂上屋檐,君舆还在跪着。一阵轻轻的脚步声
在他的身后响起,有人走到他的身旁。
君舆鼻中闻到了暗暗浮动的女子体香,紧接着肩上一暖,一只如脂凝成的纤
手放在他肩上,薛灵芸柔声道:" 君舆哥哥,逝者已矣,生者需得珍重。"
君舆回过头,只见薛灵芸正凝视着自己,她秀眉轻蹙,星辰一般的双眸中,
流露着深深的关切之情。君舆望着她娇艳的容颜,心底生出一声叹息,似乎坚定
了某种信念,突然反手握住了薛灵芸的手。
薛灵芸虽然对君舆倾心,但极少与他有肌肤之亲,此刻自己的手被君舆温暖
的大手握在掌心。她心中不由又羞又慌,无论是抽手还是不抽手,都觉得不妥。
犹豫中见君舆站了起来,她连忙低下头,不敢去看他。
君舆将薛灵芸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脸上,用颜面轻轻摩挲她温腻的柔荑。薛灵
芸从未见过君舆对自己如此亲昵,直如情侣一般,虽然心怦怦直跳,但自有一股
柔情蜜意涌上心头。她咬着红润的嘴唇,满脸通红的抬起头,疑惑的望向君舆。
君舆双目凝视着她盈盈的眼波,轻声道:“灵芸,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。”
薛灵芸樱唇轻绽,气息如兰,浅笑道:“什么事?君舆哥哥。”君舆吸了一口气,
说道:“我想向你求婚。”薛灵芸身子一抖,不自禁抽回了手,几乎不敢相信自
己的耳朵。
她睁大了一双杏眼,呆呆的瞧着君舆,只见他面容诚挚,不似说笑。薛灵芸
跟着君舆这些日子,对他的爱意愈来愈深。她知道唐翩也对君舆情有独钟,亦曾
有过姊妹二人同侍一夫的幻想,但她每每忆起自己失贞之祸,便不由自惭形秽,
不敢奢望与表妹共爱,只求能多与这人多待上一段时间,将来有段甜蜜回忆就好。
此刻君舆求婚,薛灵芸毫无准备,方寸大乱,见君舆凝视着自己,更是勾起
心事如麻。她颤抖着嘴唇,欲言又止,终于明波一黯,垂下眼帘,扭头跑走了。
薛灵芸一口气跑到山顶松冈上,只见眼前便是断崖,再也无路可去,她双脚
一软,伏在崖边一块光滑冰凉的大青石上。此刻迷云中冷月凄淡,松林里风声透
体,最是惹动愁思。薛灵芸再也抑制不住,幽幽痛哭起来。
她边哭边想,边想边哭。断断停停也不知过了多久,心中终于拿定了主意,
便擦干泪水,起身要去找君舆。然而她才转过身来,只见离她不远处,默默的站
着一个人,正是君舆。
君舆见夜风吹拂之下,薛灵芸秀发飞扬,衣服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,更显身
姿若仙。她哭得眼睛都红肿了,但月光照拂在她的容颜上,将她的脸蛋映得如白
玉一般光滑,虽然犹见泪痕,依然难掩其美。
薛灵芸望着君舆,眼眸中俱是深情:“君舆哥哥,我们相识的时间不长,可
知道君舆哥哥喜欢我,灵芸心里说不出的欢喜!”
她虽然在微笑,但眼眸中又有了泪光。薛灵芸拭了拭眼角,笑道:“高兴了
也流眼泪,我真是太不中用。君舆哥哥,你既然喜欢我,有件事情就不能瞒你。
你也知道,慕瑾当初和我好得难分难解,可他……终究也不能接受……”薛灵芸
还要说话,君舆已经走近了她的身边,轻声道:“灵芸,不必说了,我都知道。”
薛灵芸微微诧异,随即便想,或许是唐翩告诉他的,或许以他的才智,早就
看出端倪。她无暇去细究这些旁枝末节,看着君舆道:“君舆哥哥,你不在意么?”
君舆望着她婆娑的泪眼,心中大痛,说道:“我只有更疼你、爱你,将来无论遇
到什么难事,我都挡在你的面前,不许别人欺负你。”
君舆突然求婚,薛灵芸终究不解,本想告诉他自己已非完璧,但他居然早就
知道。她迷惑间,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。顿时觉得喉头发梗,她脸色涨得通红,
身子都颤了起来。君舆道:“灵芸,你怎么了?”薛灵芸望着他,声音发抖:
“那你告诉我,是不是正是因为这件事情,你才如此仓促的向我求婚?”
君舆愣了愣,无言以对,便又向她踏了一步。薛灵芸见他难以说明缘由,心
中冰凉,一边摇头,一边倒退:“你是在可怜我么?”君舆见她身后就是万仞悬
崖,大惊道:“灵芸站住!小心脚下!”
薛灵芸恍若不闻,脸上是凄然的笑容:“君舆哥哥,我不要你可怜!我一辈
子不嫁人都可以,就是不需要别人来怜悯我!”君舆见她已退到崖边,稍有不慎
就会摔落下去,心中大急,也顾不得那么多,飞身抢上。薛灵芸此刻伤心欲绝,
只想从他身边逃开,谁知才退了两步,便一脚踏空,她惊惶中来不及提运灵力,
身子直坠下悬崖。
薛灵芸还在惊呼,君舆已如电而至,半空中一把将薛灵芸搂在怀中,消去她
坠落之势,抱着她缓缓飞起。
薛灵芸骤然坠崖,吃了惊吓,花容失色间手脚都麻了,一时也说不出话,只
伏在君舆怀中细细娇喘。
她从来没有与君舆这般亲近,此刻趴在他宽广的胸膛上,闻到他身上强烈的
男子气息,不禁又是一阵眩晕。她正竭力镇定心神,耳朵却听到君舆心跳怦怦不
停,急骤如鼓,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。
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钻了出来:原来他是如此在意我的安危。君舆将她打横抱
着,缓缓的飘在半空之中,月光洒在他的头上,肩上,正如那夜他吹箫抚慰自己
一般。薛灵芸柔情涌上,忽然间觉得身旁这人,说不出的温柔体贴,她的手臂不
由自主的,便环在君舆脖子之上。
君舆望着她,轻声道:“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,就喜欢你了。只是我当时并
不明白对你的爱意,你又和慕瑾在一起……”他心中忽然痛起来,便吸了一口气,
说道:“今天我终于弄清了自己的心意,之所以便向你求婚,并不是因为可怜你,
而是真心喜爱你,你别多想。”
薛灵芸见君舆吐露心曲,一颗心恰如掉入蜜罐之中,甜的发软。她抓住了君
舆的衣襟,嗔道:“那……那也没有你这样孟浪的!这种大事,你如此随意就来
问,别人答应你也不是,拒绝你也不是,岂不是在为难人?”君舆道:“倘若你
不肯答应,将我回绝也就是了,有什么为难的?再说,也不需要跳崖呀?”
薛灵芸心道:你以为回绝便容易么?她怕越说越夹缠不清,便强词夺理道:
“跳崖也是你逼的!”君舆苦笑道:“我哪里有?”薛灵芸不答,她被君舆抱在
怀中,浑身发软,忽然脸红起来,两只脚在空中一边上下虚踢,一边羞道:“快
将我放下来,这般抱着,别人看到,你哪里还有一点掌门人的样子?”
君舆抱着她,在她耳畔说道:“咱们飞得高些,他们便瞧不着了。”他说完,
便如一发冲天火箭,向那苍茫夜空中直窜上去。
薛灵芸耳边风声急骤,衣衫猎猎作响,眼见穿过了重重云雾,连忙叫道:
“你要带我飞到月亮上去么?”君舆恰在此时止住身形,说道:“好了,你看这
地方好不好?”
薛灵芸从君舆怀中探出头来,只见一弯勾月挂在天穹之上,比起在地上看时,
大了许多,夜空之上,缀满了熠熠生辉的星斗,一条璀璨绚丽的银河横亘天幕,
壮观无比。月辉星光照耀在她脚下的云层之上,渲出淡淡的青紫之色。
薛灵芸看得出了神,赞道:“我飞不了这么高,想不到这里这么美。不知一
直飞到那广瀚之上,又是何等的仙境!”君舆道:“我也只能再飞得比这高一些。
再往上就愈发冷了,连喘气都有些艰难。”
薛灵芸道:“这里就好了。很安静,只有风的声音。”她将头靠在君舆胸上,
呢喃道:“有些冷,烦你再抱紧些。”君舆运起法力,身子顿时如暖炉一般,为
她驱赶寒意,问道:“还冷么?”
薛灵芸抱紧了君舆,摇了摇头,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,泪水奔涌而出。君舆
用脸磨蹭着她的头顶,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,任她在自己怀中啜泣。
薛灵芸很快便止住了泪水,有些不好意思:“对不住,把你衣衫都打湿了。”
君舆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,说道:“以后若还要哭的话,便再来打湿我的
衣衫。”他怀中的少女默默不语,忽然间扭动身子,雪藕一般的手臂环住了君舆
的脖子,芳香馥郁的樱唇火热的贴在他唇上。君舆一怔,随即含住了薛灵芸微微
吐出的柔舌,舌尖绕着她的舌尖打转。两人津液暗度,唇舌纠缠,俱醉倒在星光
下的一吻中。
半晌之后,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,薛灵芸仰着娇艳的面庞,双眸如繁星闪
烁,柔声道:“君舆哥哥,我好开心。”君舆不再说话,又轻轻吻上她的嘴唇,
薛灵芸面颊如火,与君舆深情长吻。两人相拥相依,停在那碧霄之上,指点星斗,
俯瞰山川,耳鬓厮磨间自然少不了互诉衷肠。这一番两情相悦,柔情蜜意,只觉
得皎月妩媚,白云含情,连满天的星星都在一闪一闪的欢笑。
风渐渐大了起来,君舆担心薛灵芸着凉,便抱着她的身子,一同回转。薛灵
芸因怕瑄儿纠缠,已另择了厢房起居,不再与她同榻。君舆将她送回房中,两人
点起蜡烛,又在一起私语。
薛灵芸见夜已经深了,君舆还没有走的意思,心中不由怔忪。正在七上八下
时,忽见君舆站了起来,说道:“很晚了,你早些歇息。咱们明天再谈。”
薛灵芸见他如此说,暗暗吁了一口气,心中石头落地,见君舆走向房门,又
有些不舍,脱口叫道:“君舆哥哥!”君舆回头,薛灵芸扑在他怀中,双手紧紧
搂着他的腰。君舆笑道:“怎么了?”薛灵芸光滑的脸摩擦着他的胸膛,并不说
话。君舆将手放在她的纤腰之上,闻着她身上的香气,忽然想到她身体的娇柔,
竟有些不能自抑。
他正要去亲吻薛灵芸的耳朵,却见她突然放手,后退了两步。只见薛灵芸竭
力平静了一下,眼波盈盈的望过来,含笑说道:“你也早些歇息。”君舆一怔,
也不纠缠,笑了一笑,转身出门而去。薛灵芸关上门,背靠在门上,心中想起君
舆临走的笑容,禁不住抿嘴浅笑,忽然间便满脸飞红,耳根发烫起来。
君舆辞别薛灵芸时已是亥时初刻,他全无睡意,心中亦是甜丝丝的回味不已。
他信步走着,也不辨方向,忽然发现前面庭院陌生,是平时未曾履足之处。他略
一打量,又觉得自己好像来过此地,心中正在狐疑,便听到一个女子声音说道:
“掌门人何故深夜至此?”
君舆回头,见那人一身缟素,倚着院中桃树,拿着一樽酒,正在独酌。他站
定脚跟,出了一会神,嘴角边突然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,这才说道:“夜来
无事,随处闲逛,不想打扰了婶娘。”那女子正是秦妙蕊,听他如此说,便道:
“说哪里话?这山上的产业人丁都归掌门所有,掌门人想怎么花便怎么花,想怎
么逛就怎么逛,只怕是奴家打扰了掌门人赏月的兴致。”
君舆踱了过去,说道:“婶娘,我拿山上的钱财去赈济灾民,你是不是还在
为这件事而怨我?”秦妙蕊看也不看他,浅浅呷了一口酒,说道:“奴家心痛就
有,含怨却不敢!你救济灾民也是积德。那人便不如你,他太重钱财,不修功德,
才落得早早死了。”
她一扬脖子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转过头来,说道:“独酌不如共饮。掌门
人既然来了,可要尝一尝这葡萄美酒么?”君舆在她跟前的石凳上坐下,说道:
“那便叨扰婶娘一杯酒来吃。”秦妙蕊背倚着桃树,她已经喝了不少酒,酒意化
作热气上逼,故而外套也没穿,连白绡孝衣的前襟都松松的拉开,隐约露出那软
腴的乳沟来。
秦妙蕊鹅蛋脸型,第一眼看到,便让人觉得是个丰韵少妇,但若仔细打量,
便可发现这妇人其实凹凸有致,该收的地方收的恰到好处。那一条白绢系着的纤
细腰肢,就算和瑄儿这种苗条少女相比,也不显得粗赘。但自腰之下,裙裈突然
被密实的臀肉撑满,薄薄白布勾勒着丰隆的曲线。
她似乎有意将裙子裁得贴身无比,布料与肌肤敷贴之密,足让那肥圆如满月
的雪臀纤毫毕现。虽丝毫不露,但更比完全赤裸更加勾人心魄。秦妙蕊双腿交错
摆动间,君舆甚至可以看出她大腿丰腴浑圆的轮廓。
这妇人仗着酒意,斜眄着君舆,醉眼酡颜间吃吃笑道:“掌门人也好这杯中
之物?”君舆道:“婶娘,请直呼君舆之名,不必叫我掌门人。”秦妙蕊往杯中
倒着酒,说道:“那你也叫我妙蕊好了,婶娘端的把人叫老了,说不定我还比你
小呢!”
君舆见她虽作新寡妇人打扮,但年龄确实不大,最多与自己同龄。她脸蛋上
薄施脂粉,眉毛虽画得比薛灵芸更加窈窕多情,但容颜娇嫩,一样的吹弹得破,
却不知道她身上那一股薛灵芸所没有的成熟风韵,从何而来。
君舆又看了几眼,心中了然:“是了!她的美正在于臀尻之间,虽是少艾,
丰润却不逊于徐娘,故而天生带一段风流媚态,诱人垂涎。”
秦妙蕊眼波流转间,已将酒杯斟满。她先将酒饮了一小口,仿佛醒悟过来似
的,连忙停杯,因嘴闭得急了,一道红酒汁液从唇角倾出,顺着她小巧的下巴,
蜿蜒滑到她光洁的颈项上,又慢慢滚向她深陷的乳沟。秦妙蕊手指伸出,揩着了
那滴酒,却不忙拭去。春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打着圈儿,在那雪白膏腻的乳丘上,
将那红滴缓缓磨成闪亮的一片水光。
秦妙蕊似叹似嗟的嘤咛了一声,说道:“哎呀!说话忘事,差点就喝了你的
这杯酒呢。”她袅袅娜娜的俯下身子,兰指捏着那酒杯,递到君舆面前,说道:
“那奴家往后便叫你君舆了……君舆,你不嫌弃用妙蕊的酒杯吧?”
君舆望着她微微一笑,伸手接过那杯子,那杯以一整块上等白玉雕就,晶莹
剔透,杯中酒做琥珀深红,清香扑鼻。朝着君舆这一边的杯沿上,却分明印着半
枚鲜红唇印,正是秦妙蕊香口所遗的残脂。
君舆并不以杯就口,他嘬起嘴唇,凌空一吸,那美酒如一条细小水龙般从杯
中腾起,顷刻间便被他吸进口中。君舆在口中略一品味,便一口咽下,笑道:
"好酒!" 顺手将杯子递还给秦妙蕊。
秦妙蕊笑吟吟接过杯子,说道:“你这个喝酒的法子,还真是少见!”君舆
道:“见笑了。免得弄脏了你这么名贵的杯子。”秦妙蕊粉舌伸出,轻轻舔着杯
缘,呖声说道:“酒里有我的唾液,你都不嫌弃喝,妙蕊又哪里会怕你的唾液呢?”
她站起身来,回身朝房间走去,声音极软的飘了过来:“夜深了,外面凉,
我要回屋去了。你若还要喝酒,便到我房里来吧。”她缓缓走着,肥美的圆臀左
右摇晃,簌簌抖动不已。然而身后君舆却毫无声息。秦妙蕊又走了两步,手扶着
门框,忍不住回头偷觑了一眼,背后空空荡荡,已不见了他的身影。
秦妙蕊暗骂一声,咬着嘴唇进了屋子,反手将门关上。黑暗中一个身影窜了
出来,猛地将她拉进怀里,秦妙蕊吓了一跳,这才认出是袁夜来,便恨声骂道:
“死人!”
袁夜来脸俯在她面上,早将她嘴唇黏住,舌头撬开她牙关,就往她嘴里钻。
秦妙蕊嗯嗯有声,牙齿作势在他舌上就咬,袁夜来吃了一惊,连忙分开,手却在
她的肥臀之上掐了一把,骂道:“小娼妇!你真狠呀!”
秦妙蕊舌头伸出,在自己唇上来回舔动,媚笑道:“知道奴家狠,你还敢不
敢来呀?”袁夜来被她一诱,登时拿捏不住,嘻嘻笑道:“姊姊如此尤物,便浪
死在你身上也甘心!”他又扑到秦妙蕊身上,含住了她的粉舌,秦妙蕊酒助情欲,
早就浑身火热。一条香舌如热锅里的泥鳅一般在袁夜来口中抵命搅动,绵手拉开
他的衣襟,在他羸弱的胸膛上四处乱摸。
袁夜来被秦妙蕊摸得也兴奋起来,手抓在她饱满的臀瓣之上,不住掐捏。秦
妙蕊蝎手蝎脚的解了他的腰带,将他裤子望膝盖上一褪,柔荑便抄上了那根沉甸
甸肉棒,爱不释手的玩弄起来。袁夜来被她摸的舒爽,便也毫不客气的去扯她的
裙裈. 他肉棒硬梆梆翘起,龟首及脐。
秦妙蕊弯下腰,樱口裹住了那龟头,漉漉的吞吃起来。袁夜来在黑暗中看不
清她的样子,只见她螓首摆动,自己龟头被一个温热的柔腔包裹着,不断的被含
吐啜吸,肉茎沾满津液,在那两片红唇的摩擦套弄间,发出滋滋的淫靡声音。
袁夜来咬着牙呻吟道:“小娼妇,你这么爱吃呀!”秦妙蕊吐出那湿淋淋的
龟头,舌头边在马眼周围打转,边含糊说道:“谁叫它这么大,奴奴爱死了!”
袁夜来骂道:“那你还去惹刚才那个小白脸?他若进来了,还有我的份么?”
秦妙蕊又美美的给他长舔了一下,才说道:“我本来是想戏耍他的,他真要
毛手毛脚,老娘就趁机给他一个大耳光子,骂得他狗血淋头。”袁夜来说道:
“再舔!边含边舔,最好从那春囊底下开始。”秦妙蕊手拍了他腿一下,嗔道:
“死人,腿分开些,不然怎么舔你底下?”
袁夜来道:“你为何恨他?”他边说边张开双腿,几乎扎成个马步,秦妙蕊
跪在地上,她裙子已被袁夜来拉松,这一跪间,裙裈脱落,露出白嫩嫩的肥腴圆
尻来。
秦妙蕊雌犬一般趴在他胯间,仰起粉面,说道:“奴奴原指望他守住家业,
却不料是个败家的。”
袁夜来见她纤腰下两团雪球一般隆起的肥臀,便弯腰去摸,秦妙蕊嗔道:
“你屁股撅那么高,奴奴舔不到了。”话音未落,她股间娇嫩的蜜蚌上已被袁夜
来满满摸了一把,她一声浪吟,气喘吁吁,摇晃着丰臀娇道:“你是要想摸奴奴,
还是要奴奴舔你呀?”
袁夜来摸得满手滑腻,啐道:“小娼妇,你明明被他挑得湿成这个样子,还
说什么要戏耍别人?”秦妙蕊撒娇道:“奴奴分明是见到你这死人才湿的。快把
身子端直了,不然舔不到!”
袁夜来直腰沉臀,只觉秦妙蕊光滑粉嫩的脸蛋在自己腿间不断挨擦,须臾,
后庭一凉,一条柔嫩的小舌早已顶在其上,正蠕蠕而动。袁夜来牙缝里倒吸凉气,
忘形之下禁不住叹道:“姊姊!你柔舌如此之妙,正如春风之度玉门……”
他正要摇头晃脑,忽觉妇人舌头一滞,立刻醒悟她不喜欢这般咬文嚼字,便
粗着声音骂道:“小娼妇,你把老子屁眼舔得好爽!”秦妙蕊吃他一骂,果然满
心欢喜,舌头愈发刁钻,将幻作袁夜来的子骞舔得通体毛孔都舒泰了。
秦妙蕊粉舌在他后庭上转了几转,游移到那春囊之上,她嘬起嘴唇,将卵蛋
含进嘴中咂吸。子骞却不爱这般,便喝道:“娘的!弄得老子蛋疼!快到前边啜
着鸡巴去。”
秦妙蕊吐出他的睾丸,娇柔柔道:“哥哥好威风,奴奴爱死哥哥了。”她扶
住子骞的双腿,张口又将他翘立的肉棒含进嘴中,卖力的套弄。子骞见她一身白
孝,头上还簪着白花,却如此淫靡跪在自己胯下,妖媚的吹箫,他不禁血脉贲张,
暗道:假如此刻是在灵堂之上,这美人一边含悲带戚,一边还吃着棒儿,岂不更
妙。
他这一想象,阳物登时怒翘如龙,涨满了樱口,吞吐间快感更胜。他忍不住
耸动臀部,快速进出起来。秦妙蕊却一下吐出那根勃长肉棒,叫道:“哥哥好粗!
奴奴要你插,奴奴想你插进来。”
子骞也正在急迫间,便也胡乱叫道:“我要从后面,快些转过来。”秦妙蕊
裸着白生生两条嫩腿,便要脱衣服,子骞忙道:“别脱,穿着这衣服来弄!”秦
妙蕊乜斜醉眼,马趴在床上,她上身孝服齐整,衣襟下摆间拱出雪雪肥臀,轻轻
摇晃,娇声颤道:“哥哥快来,奴奴水都流到膝盖上了。”
子骞捧住她圆球般的雪臀一分,果见小巧的菊门之下,妇人嫩阴粉嫩蠕动,
如蛤嘴吐涎,水亮亮的将那乌黑油亮的柔毛都粘在腿心之上。
子骞看得怒龙直跳,将那裂枣般的龟头顶上,手扶着秦妙蕊的肥臀,吸着凉
气,将铁硬的肉棒徐徐顶入。秦妙蕊水润油滑间,被那粗隆龟楞挤开层层粘褶,
她早耐不住,肥臀往后狠狠一努,在子骞腹上啪的撞得作响。子骞肉棒本来还在
贪那寸进的美味,猛的被嫩肉夹挤着顶到花心之上,一股酥麻滋味顿时逼入骨髓。
他还没回过神,秦妙蕊已叫了起来:“哥哥,你快撞进来,用力撞死奴奴!
快一些!”她一边叫,一边扭动蛇一般的腰肢,雪臀早在子骞小腹上啪啪击得如
乱石落水。子骞见她圆如满月的雪臀上肉浪簌簌,也不由兴动,挺着长枪,口中
骂道:“小娼妇,老子顶死你,老子顶死你这新寡的小淫妇!”
秦妙蕊被他怒龙长贯,虽嫌他有些斯文,却依然被那火热的肉棒捅得香舌吐
出。她回过头,咬着一缕青丝,眼波中如幽似怨,浪道:“你这个……狠心的,
敢欺负我……小寡妇……来呀!奴奴夹死你,夹死你!”她一边说,柔膣内果然
一边收缩起来。子骞知道这妇人极容易丢身子,便憋了一口气,狠狠的捅了她数
十下,秦妙蕊肥臀浑圆,顶撞上去只将人美得魂飞魄散。
秦妙蕊呀呀叫着,不一刻春潮已至,手足痠软,再也撑不住,扑到在床上。
子骞紧紧压着她的身子,小腹被她翘臀紧贴着高高顶起,肉棒却被包裹得愈发紧
密,好在秦妙蕊股间油润之极。子骞顶着她棉花团一般的嫩臀,更加发飙一般用
力抽添。
秦妙蕊抖动圆臀,早已泄了一次身子,她轻轻推着子骞,软语央道:“哥哥
歇一会。”
子骞着了她好几次道,再不肯上当,骂道:“歇个屁!你又想咬我了是不是?”
秦妙蕊伸出舌头,吃吃笑着,反手摸着子骞肩头,媚道:“我轻轻儿咬上一口,
好不好?”子骞将她大力翻了过来,趴到她身上,大力挺入,抽送起来。
秦妙蕊美得哼哼着,将两条玉腿蜷起,迎奉着他。子骞一边拉开她衣襟,扯
脱亵衣,一边喘道:“老子这般用力,你还不爽么?怎么还要咬我?”他虽大力
冲撞,却依然有着章法,肉棒扭摆着进出,将秦妙蕊嫩肉摇荡得颤缩不已。秦妙
蕊浪吟不绝,叫道:“奴奴被哥哥插的好爽,若是咬上一口,就更爽了!”
子骞早将她雪白的乳峰给剥了出来,叫道:“那老子先咬你!”他将颜面埋
到秦妙蕊的溜圆乳瓜上,咬了一口。秦妙蕊禁不住雪雪呼痛,丰臀愈发急骤的抬
动,笑道:“哥哥咬得好,只是别那么用力,略轻些。”
子骞道:“只准我咬你,不许你咬我,知道了么?”秦妙蕊舌头舔着他的耳
朵,媚道:“知道了!”她舌尖突然蛇一般钻入他的耳内。子骞被她燎得怒棒坚
硬如钢,狠狠犁入她那烂如春泥般的膣道内。
秦妙蕊一声娇呼:“好热!奴家要被你熔化了!用力顶呀!”子骞兴动如狂,
疯癫一般杵杵到底,撞在秦妙蕊花心之上。这秦妙蕊人如其名,花心子也有奇趣,
龟头每每顶上,那花心便如鱼嘴一般嘬着马眼,生出一股令人牙酸的吸力。
子骞本来想缓一缓欲射的精意,但秦妙蕊却如妖精一般缠上来,她动得疯狂,
长发早已打散,铺在身下,雪白的身子在松垮垮的白绡素缟间妖冶扭动,藕臂玉
腿紧紧缠着子骞,不断浪叫:“再快些!花心子被顶的好美,奴奴还要你顶!还
要你磨!”
她酒在腹中,催动情欲,此刻又是一次春潮带雨,来势正急,这妇人春意上
脸,当真是酡颜星眸,红唇流火,说不出的妖媚动人。
子骞望着她那一对白缟间晃动的膏乳,紧盯着那如红影般划动的乳尖,只觉
阳物被妇人柔嫩火热的蜜肉紧紧裹着,那花心一下下吸吮着自己酸酸的马眼。他
受迫不过,便抱紧秦妙蕊肥嫩的白臀,如陷阵的将军一般猛烈冲杀起来。
秦妙蕊顿时被他顶上云端,浪叫不绝,突然一口咬在他肩上。子骞浑若不觉,
大叫一声,龟头顶在那花心之上,阵阵抽搐,射出雪白的精水来。
两人汗下如雨,私处契合着研磨不停。半刻之后,子骞依然大声呻吟,秦妙
蕊丢得心满意足,见子骞还在回味,娇羞问道:“好哥哥,奴奴让你这么舒服吗?”
子骞含泪道:“你他娘的下回轻些咬!”
秦妙蕊望向子骞肩头,果见那里血肉模糊,确实被咬得狠了,她樱唇吻上,
柔舌轻轻舔着,微微抱歉道:“哥哥,奴奴咬你的时候,你那活儿在奴奴阴内便
勃得更硬,简直将人美死了!”
子骞叹了一口气,拔出肉棒,只见雪白浊精从秦妙蕊嫩蛤中慢慢涌出,他拿
过帕子轻轻为她擦拭。秦妙蕊饧着眼,半边脸掩在如云秀发中看着他,说道:
“哥哥,你事后这般温柔,奴奴好喜欢也!”子骞叹道:“姊姊床上火热奔放,
我也爱煞。只是……”
秦妙蕊拉着他躺倒身边,纤长手指抚摸他的胸膛,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子
骞叹道:“只是你恰如一块麻辣五香肥肉,美则美矣,吃的久了,只怕我的口味
变重,再也不爱那清淡佳肴了。”秦妙蕊见他面有忧色,噗嗤一笑,说道:“这
有什么?那你便来吃奴奴好了,你愁眉苦脸的,是怕这露水夫妻做不长久么?
子骞幽幽道: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”秦妙蕊见他又酸起
来,心中不耐,便又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,春意浓浓的调笑道:“你说奴奴
是块肥肉,却不知道是奶子肥些还是这臀儿肥些?”
子骞有些惊慌,说道:“你……这么快又想要了?”秦妙蕊早已埋头在他乳
尖上细细啮咬,她边吻边往下,又一口叼住那软蛇一般的肉棒,卖力的吞吐起来。
子骞哀叹道:“你还要来几次?”秦妙蕊吻了那微微硬起的龟头一下,眼波
中仿佛滴出水来,笑道:“你能来几次,奴奴就陪你来几次。”
鸾帐抖动,床板摇响。几天前被她压榨的惨景犹在眼前,但肉棒却不由自主
的被她柔舌伺候得慢慢昂起,子骞忽然间无比思念起袁夜来,哀哀想道:袁兄,
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?
他忆起第一次见到袁夜来的情景来——那已经是上一个月的某一天了吧?
就在那同一天,云炫正躺在床上,时先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白发老妇身后,
垂手而立。那老妇叹道:“太像了……你没见过那人,你若见过,早就一眼认出
这正是阿涵和那人的孩子。”
她闭上双眼,露出厌恶的表情,仿佛极不愿意想起那人,片刻之后,她沉吟
道:“你说,我该怎么处置他?”时先生想了一会,躬身说道:“在下以为,如
何处置他,还是在于老祖宗。”那老妇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在问你意见,你倒
推得一干二净。”时先生敛容道:“在下的意思是,这孩子的处置,就要看老祖
宗心中,到底是更爱阿涵一些,还是更恨那人一些。”
老妇一怔,似有所动,不由又将目光望向昏睡中的云炫。
【待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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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:谢谢观看,如若得闲,但求回复或红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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